《艾琳·加西亚·诺伦——致90后那一抹伊比利亚的红》
她站在镜头里,
像把弗拉明戈的吉他突然拉成满弓——
弦是腰线,音孔在锁骨,
每一次呼吸都是低音鼓
撞向观众最暗藏的暗礁。
阳光学过水彩,
在她小麦色的肩胛上
调出半干不湿的橘——
那是塞维利亚黄昏
偷偷寄来的邮票,
只贴在她
脊柱的深沟。
肚脐是一枚
被海水磨钝的古老硬币,
浪反复舔它,
像要读出铸造年份:
一九九×,
混着大西洋的盐
与卡斯蒂利亚的葡萄酸。
腿——
哦,那两条腿,
是阿尔罕布拉宫夜里的长廊,
一步一拱,一拱一谜,
让目光变成
失语的游侠,
只能把剑尖垂向
自己发烫的影子。
她笑,
梨涡里却藏着
小小的斗牛场,
牛角一闪,
你的心
便红布般
被挑向空中——
来不及叫,
已落地成
一朵
闷声的
康乃馨。
别怕脸红,
怕的是
她转身,
把整座西班牙
折进腰窝的曲线,
只留下
一阵橄榄味的晚风
在你耳廓
轻声说:
“心跳?
那是马德里
午后两点
整点的钟声——
敲完,
还得继续赶路呢。”